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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dip】Restart 21(超生 AU)

第二次湮灭之日爆发,成年人Dipper和Bill联手,重回十年前的重力泉

#长篇,慢热,流水账

#超生AU就是那个Transcendence AU,Dipper和Bill融合成为新恶魔那个

#写着自己嗨的,Bug多,属于重走一遍剧情,大量原作台词出没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部分资料来自网络,感谢那些科普和翻译的太太

#有原创人物打酱油

#他们属于迪爸爸和Alex,超生AU属于Zoey聚聚,OOC属于我

01/02/03/04/05/06/07/08/09/10/11/12/13/14/15/16/17/18/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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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呢? 
  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攻击呢? 
  告诉我,为什么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因为我爱你啊。 
   
  Alcor就是Dipper,至始至终都是Dipper。 
  Mabel抱紧她二十二岁的弟弟,在漫天星光下失声痛哭。 
  这样所有的不合逻辑就全部串连起来了。 
  他为什么会保护自己,为什么会保护Ford叔公,为什么会做这么多和恶魔身份不符的举动。 
  她全都明白了。 
  她想,她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不堪。她自认自己已经背负世间最痛苦的事,自认世界对自己最为残忍。 
  却没想过,全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她站在花园里抱怨春风不公,因为手指被荆棘刺破就否认整座花园。而她的弟弟正身处炼狱,脚踩鲜血和白骨,灵魂被烈火焚烧。 
  他是怎么笑出来的? 
  他是怎么在流星泡泡里,笑的那么温柔的? 
  Mabel想要收紧手臂,却又怕碰到Dipper伤口,肌肉紧了一瞬又松开。 
  她终于能体会到自己弟弟的感受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原来,收回想要爱你的手,是那么难过的事啊。 
  多一分怕你痛,少一分又怕你陌生。可陌生总比痛好,不是吗? 
  她的眼泪哭干了,眼眶又涩又痒。少女只能张着嘴,呼吸微薄的空气,等候下一波悲伤来临。 
  你就是这样,一点点把我们推开的吗? 
  一点点,笑着,一点点,把我们推开。 
  Mabel感受到怀中传来推拒,成年人在把自己从姐姐怀里拔出来。他对上Mabel泪眼朦胧的脸,愣了下,然后笑了笑。 
  「怎么哭了?啊我知道了,吓到你了吧。」 
  他说:「对不起。」 
  干涸的泪腺突然又分泌出泪水。 
  模糊的视线将Dipper那张笑着的脸切割成无数张。每张画面里,她重伤的弟弟都是笑着的。 
  「别……」 
  「Mabel?」 
  她重新收紧手臂,将她的弟弟牢牢纳入自己怀里——以保护者的姿态。 
  Mabel Pines在星空下哭着喊: 
  「别笑了啊!」 
   
  「有什么好笑的啊!Dipper你不疼吗?你收了这么……这么重的伤……骨头,骨头都出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笑啊……」 
  「你为什么要道歉啊……该道歉的是我啊……我对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我否定了你的一切,否定了你对我的爱。我把你的真心扔到地上践踏……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对我道歉……」 
  「你不痛吗?」她抚摸着翅膀断裂处,泪流满面,「我又问了个蠢问题是不是……怎么会不痛呢……可你为什么要笑呢Dipper……」 
  「痛就哭出来!对你的姐姐说『好疼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Dipper眼神落到看不见尽头的宇宙,他眼睛很静,像无波的潭水;可又很深,一眼望去看不见潭底。死气沉沉,却也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连高光都不过是潭水对太阳的反射。 
  他没有笑。 
  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 
  「没事的,Mabel。」 
  「我习惯了。」 
   
  Stanford撇过头,不去看那边的双胞胎。他拽住想要过去的Stanley的手,对后者摇了摇头。 
   
  Mabel觉得自己……自己好像被一柄又冷又利的剑穿了心。 
  他们在金字塔里说那些话的时候,Dipper是不是也这么疼? 
  不,应该比她要疼的多。 
  要疼的多。 
  「……你在说什么傻话?」 
  她转而抱住Dipper的脸,棕眼睛对金眼睛,人类对恶魔。Mabel想,她现在一定丑爆了,一定脸上眼泪鼻涕横流。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习惯啊!」 
  这种事情怎么能被习惯啊! 
  这种事情怎么能允许自己习惯啊! 
  Dipper似乎是想笑,不过想起Mabel的话没有让笑容继续,只是简单扯动下嘴角。Mabel听见她的弟弟用非常温柔的语气说: 
  「你忘了吗,Mabel?我是恶魔。」 
   
  我是恶魔。 
   
  火焰和剑光,都不及这句话来的锋利。 
  是灯上烛火骤灭,是恒星霎时碎裂。 
  世界在这一瞬转入黑暗,寂静被拉的很长,所有星辰在这一刻黯淡无光。 
  Mabel在寂静又漫长的黑暗里,终于知道自己和Dipper之间相隔的不再是一道门、不再是楼上和楼下。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岁月,是阅历,是人心。 
  他们之间,早已是鸿沟天堑。 
   
  年轻的恶魔坐在黑暗里,星辰在他头顶流转。他遍体鳞伤,却不悲不喜。 
  人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Stanford想,人和人之间需要联系,人不会露出与世界无关的表情。只有怪物会这么……这么安静,任人潮人海翻涌,默默佩戴起对世界的隔阂。 
  怪物对世界的看待方式和人类并不一样,这是Ford在无数时空旅行间学到的。 
  他们不因人类的喜而喜,不因人类的恶所恶。 
  Dipper说的对,他真的是恶魔。 
  从身到心,都是恶魔。 
  Stanley皱眉,他用力一甩手臂挣开兄弟的桎梏,大迈开步朝Mabel那边走去。 
   
  他们离得那么近,一伸手就能碰到彼此的脸。 
  但是Dipper没有伸手,Mabel试探着举起胳膊,又放了下去。 
  明明触手可得,却又遥不可及。 
  Mabel有些绝望地想,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了。这条裂谷永远横亘在这,永远也填不满。 
  他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 
  而他们都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Mabel很轻很轻地扯动嘴角。 
  「对不起。」 
  她不等Dipper回答,自己慢慢慢慢说下去。 
  「我想我应该跟你道歉。」 
  「你不用……」 
  「不,你让我说下去。你让我继续,Dipper。」 
  年轻的教授闻言敛了口。 
  Mabel身上还沾有恶魔的血污,她的眼睛哭过,眼皮到现在都在肿。她坐在他面前,抱着双腿;她直视他,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架。 
  她说:「我有罪。」 
   
  少女向恶魔告解。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你的国……什么来的?算了太长记不住。以下省略。」 
  Dipper:「……」 
  少女合掌,她的声音如同涓涓细流,在星云的缝隙间流淌。 
  「我曾怀疑我的兄弟,想要置他于死地。」 
  如该隐之于亚伯,犹大之于约瑟。 
  「我认为你要害我,要害我们,害这个镇子上的人。」 
  当时她是怎么做的?哦,对了。她去搜集了一圈,然后把搜集来的东西尽数摆在叔公们面前。 
  她絮絮叨叨说着那些自己平日的观察和猜测,残忍地否定了一桩又一桩日常——那些Dipper的冷漠,Dipper的无常。她背着包,里面装满了「证据」,还有碎掉的时光。 
  她在叔公面前痛哭流涕,手里却握着刀柄。 
  我觉得Dipper早就被Bill附体了。 
  Mabel Pines这么说。 
  是她下的结论,是她将所有人的思绪牵往这条谬误之途。 
  是她亲手,将Dipper Pines逼上绝路。 
  「是我将错误的结论告诉所有人,然后我握紧了他们的手,让能量环运转。」 
  她捧起年轻人的脸,她对Dipper伸出手,榛色对金色,白色对黑色。 
  她跨越山谷,视深渊如无物。 
  「对不起。」 
  她抵着Alcor额头,眼底是奔腾不尽的银河,万千星辰在深处闪烁。 
  她说: 
  「对不起。」 
   
  他慢慢睁大眼睛。有光在他眼底升起——是破晓,是启明。 
  Dipper哆嗦嘴唇,他脸是死一样的白。 
  「……Mabel?」 
  Mabel破涕为笑,她用力顶着Dipper额头,像小时候一样。 
  「给我个拥抱好吗Bro?Hug hug?」 
  「不,不是,」Dipper罕见的结巴起来,甚至有些语无伦次,「你……为什么你要道歉?你没做错什么不是吗?」 
  「……什么?」 
  「我说,我是说,」他嗫嚅着,声音干涩,「你不需要道歉。我从没,我从没觉得你做错过什么。那是我……」 
  「你有完没完?」 
  
  Stan一把拽起Dipper——他动作很粗暴,说是粗鲁也不为过。他扯着年轻人的袖子,眉头抓成一团。 
  「你在纠结什么?」 
  「……Stan叔公?」 
  Stanley Pines十分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问题:「你在纠结什么?」 
  Dipper舔舔干裂的嘴唇,硬皮划过舌苔带来细微刺痛。 
  「我没……」 
  Stan发出很大一声嗤笑。 
  「得了吧Dipper,你以为你长大了换个样子就能糊弄你Stan叔公了?我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桥都多。」 
  Ford在那头大声补充:「是吃过的饭!」 
  「你闭嘴!」Stan咆哮回去,然后转身继续:「看看你的样子吧,Dipper。」 
  年轻恶魔一怔。 
  Stan从口袋里抽出条皱皱巴巴的手绢,虽然上面全是折痕,但布面意外的很干净。他用力抹了把Dipper的脸。 
  很用力。 
  他听见老人凶巴巴地说:「摆出张快要哭泣的脸,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讨厌。都是多大的人了。」 
  Stan骂骂咧咧。 
  「我可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些女人一样软弱的毛病。」 
  他顿了顿,连带擦脸的动作都停了一瞬。 
  「不过,我还是得跟你道歉。」 
  他说:「对不起。那个能量环打到你身上,疼吗?」 
  刚刚二十出头的教授坐在地上,呆呆地注视他的叔公还有他的姐姐,眼神不断在二人间移动。 
  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哆嗦着,颤抖着,胡乱地甩开Stan的手。他跌跌撞撞往后退,拉开一道安全距离。 
  Dipper眼是弯的,眉却是下耷的。嘴角是上翘的,尾音却是颤动的。 
  「我是恶魔。」 
  Mabel说:「我知道。」 
  「……我杀过人。不止一个。」 
  Stan说:「我知道。」老年人顿了顿,用轻快的语气说:「我还进过监狱呢,瞧,你们不是照样没嫌弃我。」 
  「那不一样!」Professor Pines音调陡然拉高,却又猛地疲软,好似烟花燃后的灰烬。他的声音苍白无力,「那不一样。」 
  十指神经性抽搐着,他的声音是干涸之后露出沙石的河床,是未施松脂就划过弦的琴弓。 
  「我,」他说,「我是为了杀人,才回来的。」 
  他明明是为了救人才回来的,可手上沾满无辜者的血。Blendin、Trigger、还有那整个车队…… 
  他们谁都不应该死,谁也本不需要死。 
  可是他们成了他救人路上的阻碍——或许只是微小的阻碍,或许只挡路了一点点。 
  他们却还是死了。 
  Dipper知道的,他心知肚明这是Bill的阴谋,那家伙在把自己推离人类这条路。让他从身到心都异化成怪物。 
  他本可以推拒的,可他没有。 
  因为他要是拒绝了,Ford叔公……Ford叔公还怎么从外面回来?Bill要是发现了他的真实想法,还会继续担任他的同谋吗? 
  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他杀了Blendin,杀了Trigger,杀了那些人。 
  为了救他爱的人。 
  利刃穿透时光人的时候,有血溅到他脸上。那个时候他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个男孩一并和时光人死去。 
  利刃穿透的不止是Blendin。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恶魔在意识深处发出冰冷的嘲弄。 
  「你们不用道歉的。」 
  Alcor说。 
  「因为Dipper Pines早就死了。」 
  死在那个十年后的、黑与白的重力泉。 
   
  远处「环重力泉」号和蝾螈打的不可开交——准确的说是蝾螈单方面殴打。Ford咆哮着叫他们把蝾螈拖死在这里。 
  此处唯有沉默蔓延。 
  时间静悄悄溜走,它绕着Pines一家旋转。Mabel慢慢开口: 
  「你要自以为是到什么地步?」 
  ……什么? 
  远处闪过火光,金属相交的声音回响。Mabel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她的话语声伴随刀剑和火焰,滚落至Dipper耳旁。 
  「Dipper,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深吸口气,「我在虚假的幻境里,是不是见过你?」 
  虚假的幻境? 
  流星泡泡? 
  Dipper点头。 
  「……」Mabel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然后你丢下了我?」 
  你把自己的姐姐丢下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当时情况下的最优解, 你出来会遇见很多棘手的事,那些很危险……」 
  「危险不危险难道是你替我来决定的吗!」Mabel打断她弟弟的话,胸膛激烈起伏,「你难道要让我的亲人朋友受苦,自己躲在角落里享受虚假的幸福吗!」 
  年轻的教授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张张嘴巴,满脸惊骇之色。 
  「我没……」 
  「你有!」Mabel牙齿咬的咯咯响,「你知道我看见你从石塔上坠落下去的时候有多难受吗!」 
  哪怕那时自己「知道」那具身体里不是真正的Dipper,她依然没能控制心脏紧缩。 
  她其实也误以为,是「Bipper」故意把她关进幻境里。那时不过是Dipper被附身的又一个证据。 
  可现在想来……还不如是被附身的证据! 
  将她和Wendy、Soos丢在流星泡泡里,居然全是出于Dipper的自我意愿! 
  「你根本不知道!你这个蠢货!」 
  Alcor脸上浮现怒火。 
  「我是想保护你!人类在末日脆弱的不堪一击!」 
  Mabel回以更大的分贝: 
  「我根本用不到你保护!」 
  Dipper缩了一下,肩膀情不自禁后仰了点——Mabel意识到她可能说的过分了。她刚想道歉,就看见Dipper重新抬起肩膀,黄金瞳前所未有的明亮,那里面怒火烧的正旺。 
  「哈,」恶魔发出声尖锐的嘲讽,他环抱双臂,「用不到?得了吧Mabel Pines。」 
  他的眉头颤动,巨龙在他眼底抬头,怒火喷涌而出。 
  「你以为自己是谁?英雄?诺亚?收起你那『我是世界中心』的一套吧!你以为『湮灭之日』就是末日的尽头?你以为现在的重力泉就是人间炼狱?」 
  Dipper声音尖锐的仿佛猫爪划过玻璃板。 
  「你才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那个!你见过高楼大厦骤然倒塌吗?你见过生命骤然消逝吗?你见过枯骨吗?你见过吃人吗?你见过为了一瓶水大打出手直到一方脑浆四溅吗!你见过生命在你身侧无可奈何的流逝吗?纵使你握紧双手,求上帝救救你的朋友,可他的生命还是从你紧闭的指缝间流淌的一干二净!你见过吗!」 
  他迎着Stan和Mabel震惊的视线,剩下的话不受控制地从嘴边溜走。 
  「我见过!」 
  「我闭上眼睛全是死状!形色各异的死状!Ford叔公吃安眠药自杀!Soos和Melody笑着射杀了彼此!Wendy用猎枪轰碎了自己半边脑袋!而你……」 
  情感的海浪撞在悬崖峭壁上,浪花撞得粉碎。轰轰烈烈的喷涌之势戛然而止。 
  悲伤浮上那双栖息着恶龙的金色眸子。 
  尾音如风,消散在星辰之间。 
  「……你死于极端缺水和饥饿。我抱着就像,就像只猫儿一样轻。」 
  没有了水分和脂肪,怎么会不轻? 
  那个还有着正常人类眼瞳的年轻人,抱着尸体,用最后的眼泪为他深爱的人举行葬礼。 
  那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过去、现在、甚至将来也会永远桎梏他。 
  他是行尸走肉,是人间幽灵。他每一口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硫磺和火焰。 
  他们不会懂他的,不会懂最后的生者是怎样痛不欲生,不会懂最后的生者已在地狱。 
  ……除了Bill。 
  除了Bill Cipher,没人懂他。 
   
  他慢慢阖上双眼。 
  他听见Mabel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个废物。」 
  Dipper重新睁开双眼。 
  Mabel笑着摇头。 
  「我或许没有你那么强的力量,Dipper,我或许很脆弱。可你瞧啊,」她对Dipper张开双臂,「我就站在这里。」 
  Professor Pines的表情就好像被橄榄球砸到头。 
  「我或许不如你聪明,不如你勇敢。Dipper,我没有你那些痛彻心扉的经验与教训。我应该是愚笨的吧,看不清自己和怪物的实力差距。可我依然自己一个人打破了幻境,我依然活过了这个末日……大概吧。」 
  「所以你瞧啊,即使没有照你的剧本出演,我还是活的好好的。你在害怕什么呢?你还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Mabel在星光下,大张双臂;她毫无顾忌地展露微笑。 
  「我现在,就活生生站在这里。」 
   
  Stan大跨步走向Dipper,有着厚茧的手掌落到年轻人额头。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任性就到此为止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没出现,不过,」他狠狠揉了把Dipper头发,Alcor头发被搞得乱七八糟,「我也站在这。」 
  他蹲下,和恶魔的视线平齐。 
  「我原谅你了。」 
  Stan指的是地下室那次。 
  Dipper……Dipper哭笑不得。 
  「……本来也用不上你原谅,你在瞎说什么啊Stan叔公。」 
  「啊是吗?说的也是呢,毕竟你上次其实什么也没破坏。」Stan笑的没心没肺,「回家吗?冰箱里还有披萨。特意给你留了你喜欢的口味。」 
  Mabel走过去,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背负双手,站在Dipper面前。 
  「回家吧,Dipper。」 
  此时此刻,他们都还站在这里。 
  他们都还在,谁也没有离去。 
   
  冰河解冻,火焰重燃。恒星坍塌之后遗迹又形成新的星云。 
  年轻的教授看着他们,看着他还活着的叔公,看着他还活着的姐姐。他感觉指尖温热,冰冷的血液好像又有了温度。 
  他能感受到心脏还在跳跃,虽然比人类的速度要慢,可依然在跳跃。 
  Dipper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将脸,埋进颤抖的掌心。 
  Stan和Mabel凑近他,他闻到少女特有的芬芳落在他鼻翼——那是Mabel常用的洗发水的香气。 
  她在他面前温温柔柔地说:「生日快到了,今年生日蛋糕听你的口味怎么样?」 
  有闷闷的声音从跪坐一团那人身上传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蓝莓夹层。」 
  「哇哦,你想也别想。夹层必须是草莓,没得商量。」 
   
  Stan和Mabel一起给了他一个拥抱。 
  「欢迎回家,Dipper。」 
  他颤抖着,连翅膀尖都在颤抖。他的尾音发颤,还有部分含糊在喉咙里。 
  Dipper说: 
  「……我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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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是11月2号晚八点

最近一直在生病,可能回复看起来有些冷淡。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烧的有些难受(´;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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