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是感谢 @浅_苍蓝 gn配图的加更!祝大家中秋快乐!
第二次湮灭之日爆发,成年人Dipper和Bill联手,重回十年前的重力泉
#长篇,慢热,流水账
#超生AU就是那个Transcendence AU,Dipper和Bill融合成为新恶魔那个
#写着自己嗨的,Bug多,属于重走一遍剧情,大量原作台词出没。
#私设如山私设如山私设如山
#部分资料来自网络,感谢那些科普和翻译的太太
#有原创人物打酱油
#他们属于迪爸爸和Alex,超生AU属于Zoey聚聚,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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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pper颤抖的时候Bill一直没有松手,他没出一言,只是抱着年轻人。
这是Bill第一次在现实世界拥抱年轻人,Dipper比他想的要瘦,摸起来有些硌手。腰细的一只手就能圈住。年轻人并不是宽阔的脊背,大概是缺少运动,身板格外单薄。
但就是这个单薄的脊背,背负起了十年后的未来。
Bill突然想到年龄问题,Dipper大概是他的零头不到。
他的同龄人应该还在大学挥霍青春,他却早早进入工作的坟墓,每天两点一线,日子单调乏味的像水。他没有波澜壮阔的人生,斯坦福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听起来是很拉风炫酷,但是有什么用呢?
Dipper Pines见过最多的依旧是实验室的风景。
他其实还很年轻还很幼稚,除了学术其他一无是处。
他却扛起了所有人的人生。
Dipper颤抖的时间并没有Bill想的时间长。或者说很快,Dipper很快就调整过来,他借助Bill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
那边有人醒了,挣扎着行动。不过人类强行发动魔法还是有副作用,那人挣扎幅度有些大,Bill都能听见重物击打的声音。
他不动声色,将那边用身体挡住。
「好了?」
「嗯。」
Dipper看起来冷静不少,他还有闲心打了个响指让衣服焕然一新。Bill嘴角抽抽,他控制不住自己,挖苦道:
「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个镜子?」
Professor Pines理理衣襟。
「好啊。」
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地点精致?
「……教授你要香水吗?」
Dipper:「……」
Dipper瞪他。
Bill笑的嘎嘎嘎嘎。
不过金发恶魔笑归笑,镜子却还是给Dipper变了出来。他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免洗洗手液和湿巾,帮Dipper擦干净指缝污垢。
Dipper张张嘴:「我……」
「你下手是想给自己擦掉层皮吗?」Bill没好气,打掉Dipper伸来的手。他褪掉Dipper的手套。
「洁癖真是变本加厉。」
怪胎了解怪胎。强迫症患者在某些时刻需要强迫性行为转移注意力,他们能在不断重复某一动作中得到安定。不过下手却不一定有轻重。Bill见过他在流星泡泡里的反应,指尖都擦到泛红快要破皮。如果现在让Professor Pines自己来,手基本上不用要了。
就算恶魔的恢复能力惊人,他也不想在这方面让Dipper糟蹋自己。
Dipper见金发恶魔低头,帮自己清理手指。
他突兀地笑了。
恶魔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神经病。」
Dipper更加乐不可支。Bill干脆懒得理他。
金发的恶魔服务态度向来横跨宇宙的出名。他清理的十分仔细,敬业程度堪比洗浴中心。Bill手上不停,嘴上慢悠悠说道:
「最后一次。」
「啊?」
Bill一甩湿巾,他给Dipper套上手套。
「我最后一次允许你软弱。」
Bill Cipher顺便擦去他脸上的灰尘。
「Bill Cipher大人可不需要受到打击就跪的同盟。」
Dipper愣了愣,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收回手,冰冷的表情有了温度。
他大概第一次对Bill柔和棱角,眼里是阳光的颜色,唇边的弧度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啊,抱歉,我的同谋,」
他转身,再也没有看那边一眼。
「那么,另一个计划是什么?说来听听。」
Dipper往下拽了拽领带,他把自己打扮的一丝不苟。两人在文明覆灭的末日干净如异数。
年轻的教授笑了。他笑容很好看。
只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干净和腼腆。
他说:
「双兵杀王。」
Bill:「……」
金发恶魔瞪大眼睛。
「你疯了吗?」
Dipper懒洋洋地回他。
「我没有。先升变,再杀王。」
兵升变是国际象棋的一种术语,兵棋在碰到对面底线时可以升变,在后、象、车、马中任选其一。不过难度比较大,一来是除最开始外兵棋每次移动只能走一格;二来兵棋攻击方式单一,往往在触碰到底线前就被吃掉。基本上都是最后才会使用的翻盘之举。
Bill挥手直接变出国际象棋残影。
「你看清楚,蝾螈不是王,它是后。」
白后从e3杀向h7,直接将小兵扫落。
Dipper改变棋局,他捏着黑兵从a2升到a1,又将另一个兵也拉到底线。两枚棋子变化,由兵升车。
「没有双车杀不了的棋。」
Bill穿过象棋,投影云烟般散去。他突然拽住Dipper领子。
「那家伙是蝾螈,全知全能的家伙。它不是单纯的棋子,你遵守规则就能吃下的东西。」
Dipper面色如常。他拨开Bill的手。
「我当然知道。但是Bill,我们堵住了这个缝隙,下次呢?」
Bill语塞。
Dipper继续说道:「哦,当然。你大可以说你是恶魔,大不了在二维世界待着。你随意,如果你不嫌弃被关在那个扁扁平平的世界的话。我作为一个搞物理方面研究的人,做事喜欢从根本解决问题。」
说到这他扯了扯嘴角:「而且你也不是一定会赔本的不是?」Dipper用手指划过Bill獠牙,「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Bill沉默半晌。
「你计划多久了?」
Dipper笑了笑。
「一开始就是。」
他不会放任Bill关闭时空门阻止Ford叔公归来,那他从一开始就要有第二个计划。
蝾螈一直在他的死亡名单上。
Bill用鼻子哼了声。看起来十分不爽。
「你算计我。」
「彼此彼此。」
金发恶魔看着天上那道裂缝,双手放进口袋。
「你真是个小混蛋。」
「那么,干,还是不干?」
「我觉得我没有别的选项,不是吗?」
Dipper很轻很轻地扯了下嘴角。
年轻人站在金字塔入口处,他第一次站这么高俯瞰重力泉。和Ford叔公一起爬山那次也没有现在这么高。
那次和这次是不同的。
两次感觉怎么能是一样的呢?他想。
当时他还年少,觉得伸手就能将星辰摘落,放眼望去尽是他的山河。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满心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野望。这里是他的起点,他的跳板,他最初的欲望。
转眼山河萧萧,故土成焦,他站在新生与毁灭的交界处眺望这片土地。心里想的却是旧日时光。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居然开始怀念过去。像快要入土的人一样,疯狂追忆无法追回的过去。
他是为了过去而战斗到现在的,年轻人想。
思绪被冰冷的触感唤回,他被冰的打了一个激灵。Bill递过一杯香槟,杯壁上还挂着水珠。
他接过酒。
「你真是有闲情雅致。」
Bill嗤笑。他给空酒杯满上,然后把剩余的香槟放回冰桶。
他一直都很讲究。
「死刑犯死前还要吃顿好的呢。」
Dipper笑着啜饮一口。
冰凉的酒液裹挟气泡奔腾过喉,耳朵眼里都是酥酥麻麻的。葡萄的甜香从舌尖炸开,再被气泡运到每一处。酒液因为冰过所以酒精的辛辣被牢牢锁住,成了葡萄香味的辅助。
「味道不错。」
「你也喝不出什么来。」
Dipper对他的同谋举杯。
「话是没错,但是好不好喝我的廉价舌头还是会品尝的。」
Bill看着水晶高脚杯,又顺着水珠看向Dipper的脸。金发恶魔摇摇头,一副真是败给你的模样。
他轻轻碰了碰Dipper的杯子。
「给你喝真是浪费。」
「那你下次可得找个品味优秀的同谋。」
Bill抬手,慢慢将香槟饮净。
「不会。」
「嗯?」
金发恶魔侧过身,光落在他棱角分明而又英俊异常的脸上。恶魔的语气是不耐的,他却在光里展露出微笑。
「我可不会再找个合作者了,同谋什么的,有你这么一个就够了。」
Dipper猛然睁大眼睛。
他肩膀耸动,垂下头,笑声先是闷在喉咙,然后慢慢从舌尖滚落。Alcor仰头,将香槟一饮而尽。
「……我可没答应。」
Bill根本没把他的「抗议」放在眼里。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Bill从冰桶里取出剩下半瓶香槟,他掂了掂重量,抡起瓶子丢向裂缝。香槟在冲击裂缝的途中撞到漂浮物,撞击使香槟四分五裂,酒液和碎玻璃四射,它们在不同角度,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就好像烟花一样。
Dipper端着空杯,他看着这场沉默的烟花。
「我可没听过上战场之前还要施掷瓶礼。」
Bill毫不心疼价值连城的香槟。
「现在你见识到了。」
「你不是应该等我们回来再喝剩下半瓶吗?」
「回来不是应该喝更好的吗?」Bill耸肩,「我可是把自己最好的收藏准备好了。」
Dipper松开手,高脚杯在他手里化为光点消失。
「那我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恶魔张开双翼,他们第一次同时伸展翅膀。恶魔的翅膀撕开战火和硝烟,振翅的刹那所有的过去都被抛诸身后。
他们飞向裂缝的时候有声音从金字塔传来。
「喂,Pine Tree,有人叫你。」
Dipper躲过空中的一个障碍物。
「我没听见。」
穿过时空裂缝的感觉不太好。这种感觉和回到过去不同——大概是纵向时间轴和空间壁垒的差别。裂缝十分粘稠,好像跳进了一池花花绿绿的鼻涕。这比喻恶心了点,不过配上这光污染一样的配色Dipper也想不出来什么好比喻了。
Dipper落下来的时候拐杖先着地,流光溢彩的路登时被戳出蛛网裂痕。
「这就是……时空的夹缝?」
更像宇宙。
这里是无尽的黑夜,但无数恒星与星云在闪耀。部分星球变得很小,小的Dipper一只手就能握住。但是他们之间却隔了层看不见的壁垒,Dipper能看见一切,却无法触及表面。
连脚下都是。他觉得他踩到了硬物,拐杖也扎了进去,但是拔出拐杖后裂痕又修复如初。
他们从「Bill」撕开的裂缝进来,顺延而上,摸到了蝾螈的位置。蝾螈所在地真不是什么秘密,稍稍强力一点的怪物都知道它在哪。
知道是一回事,拜访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算了吧,我不想再在鼻涕里游泳了。」
Bill闻言笑了下,他伸出手,让火焰覆盖手掌。
黑色蔓延巩膜,耳骨形状改变,拐杖逐渐剥落。Dipper双手撑着剑,火焰在他周身缠绕。
远方的庞然大物慢慢抬起头,两点红光——车灯一样大的红光随着动作亮起。那家伙缓缓迈动两只楼房一样高的前爪,六根角型齿状鳃张开。它的齿状鳃可没有那些六角恐龙那么柔软可爱,Dipper见过,那个部位扫过的楼群都像被犁过一样。
它张开嘴,露出满嘴的尖牙。
「为什么我们不谈谈呢,Cipher,Pines?」
回答他的是火雨和利刃。
两个恶魔灵魂都纠缠在一起,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是何意。火雨远比进攻阿罗尼卡时凶猛,几近密不透风,蝾螈在冰蓝的火光中咆哮。六角恐龙是皮肤柔软的两栖物种,但AXOLOTL不是,它有着一般钝口螈的可爱模样,但皮肤和骨骼都是远超想象的坚硬。
它只有外型像墨西哥钝口螈罢了。
AXOLOTL行动迟缓是因为体型的巨大,反应却并不慢,它咆哮着,转身的同时挥动山一样的尾巴,仿佛排山倒海,火雨被尽数轰散!
Dipper手握佩剑,眨眼闪现在另一侧,他高举利刃,佩剑在被举起的同时变长变宽。武器不再是佩剑,而是改变了原本姿态,从佩剑变为双手大剑。这要感谢他的一个欧洲剑爱好者朋友不间断科普,让他能在此时此刻造出这么一把杀伤性武器!
Alcor径直劈下,他这一剑并不快,甚至称得上慢,速度和蝾螈转身的速度差不多。但是这剑又很沉、很稳,就好像坠落的陨星,远远望去只看得见它划过夜空的美貌,只有落地的时候才得知那质朴笨拙的石头里蕴含着怎样恐怖的破坏力。
现在,陨石坠落了。
Alcor特意牺牲了自己的迅捷,选择了双手大剑这种慢却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时间突然变得很慢,Bill眼里只有那道落地的银光。仿若月亮从天边坠落,海浪翻滚不止,潮汐涌动,像一锅沸腾的汤;刹那水幕从地底跃起,撕裂天际!
这一剑浑厚如山倒。
AXOLOTL动了,它突然甩头——是的甩头——精准咬住利刃!
密密麻麻的鲨齿稳稳咬住双手大剑,如山的一剑居然被它仅凭利齿阻隔,不能再移动分毫。
Dipper怔住了。
然后年轻的恶魔听到某种令人牙酸的声音,像玻璃或者什么易碎品碎掉的声音。
咔擦。
咔擦咔擦咔擦。
「PINE——」
蝾螈咬碎了剑刃!接着尾巴一抽,没来得及反应的Alcor连人带剑直接抽了出去!
Bill伸展双翼,改变翼骨形状,翼手扎进地面;然而就算有翅膀帮忙加速两个人还是后退不少。AXOLOTL这一下不可谓不用力,如果Bill没有反应过来他和Pine Tree两个人全会被抽飞。
「谢了。」
Dipper对Bill说道。
「我这都是为了我自己。」
Bill拍拍衣服溅上的星尘。
说真的要不是现在事情紧急Dipper还真想好好研究研究这里的美景。光是实体的星辰之路就能写个几万单词的论文。
蝾螈吐掉口中的金属碎片,它慢慢歪过头。一般钝口螈做出这个动作是可爱,到AXOLOTL这就只剩下可怖了。
它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舌头都有些不灵敏。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吗?Alcor?■■■■?」
恶魔同时神色一凛。
恶魔的真名严格意义上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东西。Bill的真名只是该宇宙没人听得懂而已,Bill Cipher是他自己取的和真名最相近的发音。Alcor同理,这个宇宙叫Alcor,下个宇宙搞不好在别人听来也是乱码。
不过,Alcor的真名是十年后出现的。
蝾螈怎么知道?
似乎是看出来他们的疑惑。蝾螈慢吞吞地说:
「我处于空间和空间的夹缝中,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Bill刚想张嘴放嘲讽,就听见旁边的年轻人嗤笑一声。
Bill有些愣,他就见年轻的教授环抱双臂,眉梢半吊,说出的话滚着冰碴。
「无所不能就是像只虫子一样,只能在空间和空间的缝隙间苟延残喘?」
Dipper眉目半阖,嘴角尽是嘲讽。
「无所不知有什么用?你知道彩票开奖号码却连彩票的边角都摸不到。只有自己知道的无所不知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居然还洋洋得意地说出来。」
金色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真是令人作呕。」
Bill简直想给Dipper鼓掌——事实他也的确那么做了。他向来不嫌事大,看戏只图爽。
Dipper连眼神都懒得给同谋一个。
Professor Pines是好脾气,但并不代表他嘴皮子不利索。他的姐姐可是Mabel,蝉联多年啦啦队长的少女可没少在教导弟弟人际交往方面下功夫。不然他的赞助都是怎么拉来的。
蝾螈却一点也没发脾气,它只是眯起眼睛。
「你比我想的要犀利,Alcor。」
「刚刚不还是说自己全知全能吗,怎么就出乎意料了呢AXOLOTL先生?这可是悖论啊。」
Dipper伸手拉过一把椅子,他的造物能力越来越强。
「让我猜猜看,你造出的冒牌玉米片(Bill:嘿!)对我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它连我的事都不知道,」Dipper把玩着剑刃,「更别提Bill了。它是你造的,也就是说,它对我们的印象来源于你。而你对我们的印象,来自于之前作为你员工的Bill。因为他在为你打工,需要为你报告。」
蝾螈不语,而Bill则是没骨头一样倚着Dipper靠背。
「你知道我的真名是在遇见我之后,换句话说,」Professor Pines扬起一个阴郁的笑,「你仅仅是看穿了我的真名罢了。」
「你并不是全知全能,撒谎者。」
Bill扶过Dipper身子,攻击擦着他们而过。恶魔彼此错身,椅子在攻击中粉身碎骨。无数光球从蝾螈周身飘起,宛如冉冉升起的星辰。
但是它们可没有恒星那么无害。
见过舞厅的迪斯科球没有,它们发射的光线就和迪斯科球折射出的一样多。
Dipper Pines嘴还不闲着,他觉得他真的是被Bill传染了,以前他可没这么能往人痛处戳。
「你或许是因为身处空间和空间的缝隙,所知比较多。但还远远达不到『全知』的地步。」
他躲开一道拐弯的光线。
「至于『全能』……不好意思,你只能在夹缝中求生,还不如我和Bill自由。」
蝾螈似乎是被激怒,它猛地吐出火焰,Dipper飞到空中,左躲右闪。光球的攻击更为犀利,不比刚刚Bill的火雨稀疏到哪里去。
光球逐渐逼迫年轻的恶魔。Dipper只能往高处飞,他觉得他现在甚至是在做花式表演,身后跟着一串耀眼的金光。
蝾螈的全部注意力放在Dipper身上……而Bill打了个响指。
一个闪着蓝光的法阵出现在蝾螈身下,法阵暴起烈焰,仿若火山喷发,眨眼将蝾螈吞没。
Bill抹抹额头的冷汗。
给AXOLOTL施下这么一个大型法阵可不是什么容易事。它在魔法方面确实无出其右。
追踪Dipper的光球影像闪烁般消失。但年轻的恶魔并没有下降,他紧咬牙关,挥手,无数柄佩剑出现在他的脚下。剑尖闪烁蓝色火焰。
而Dipper举起自己的佩剑,那些佩剑则是将尖端对准火焰中心;他做了个下劈的动作,就像指挥家奏鸣乐章。
交响乐起。
燃烧着火焰的佩剑轰轰烈烈砸向蝾螈。
仿若坠落的流星雨。
Alcor和Bill都没有半分松懈。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攻击有没有用,没人揍过蝾螈;它太强了。Dipper的讽刺主要是吸引火力,可Professor Pines也不得不承认,AXOLOTL虽然不是「全知全能」,却近乎「全知全能」。
它知道的很多,多到深不见底。
「它都会什么招数?」Dipper问。
Bill回答的很是理直气壮:「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又不是我提出来揍蝾螈的,」Bill语气要多嫌弃有多嫌弃,「你自己情报没收集全还怪我?」
Dipper:「看我口型:GET OUT,看见了吗?没看清再来一遍。GET OUT.」
「你说的明明是Oh Love!」
「……滚滚滚,滚。马上滚。」
「真是薄……」
黑影打断Bill的话语。
恶魔的动态视力非常棒,甚至能看清射击中子弹的轨道。但是,哪怕是恶魔的眼睛,都没能捕捉到黑影的轨迹。
太快了。
还没等Alcor和Bill有所警戒,它就已经贯穿Bill胸膛。
金发恶魔被尖刺挑在枝头,就像挂在绞刑架的死尸,有血于洁白衬衫扩散。
帽子慢慢从Bill头顶滑落。
恶魔是站在怪物金字塔尖的物种,而蝾螈呢?
蝾螈是金字塔顶的青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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